手。
他从袖中取出手诏,躬身再拜:“臣议毕了手诏四事,便奉口谕前来交旨。”
朱翊钧闻言一怔。
张居正昨日议了荷案,今晨也就充其量将摊丁入亩的事与户部部议了一番,如何来的四事都议妥了?
不等皇帝发问,张居正再度开口:“陛下口谕,手诏四事,妥与不妥,奏对时与陛下好生分说。”
“臣以为,整肃朝官妥,摊丁入亩妥,其余二事,分明是一事,无须廷议,臣便可以告诉陛下,此事万分不妥!”
徐阶凑上前来,看清了手诏所谓的其余二事。
其三,徽州内斗。
其四,南方报纸。
朱翊钧闻言,面上颇有些不悦:“分明二事,如何说是一事;分明颇有争论,如何能不议而决?”
徽州府的民乱情况有些复杂,孙丕扬处置不能。
报纸上的舆情更让朝臣投鼠忌器。
这哪里是能越过不议的事情呢?
张居正不肯起身:“陛下分明以二事做筏,别有打算,恕臣不敢附从!”
“臣非但不能附从,还有泣血之言谏于陛下!”
说罢,他抬起头,目光灼灼看向皇帝。
这下轮到朱翊钧沉默了。
聪明人好用归好用,就是看事情未免有些太透彻了些。
明明才回京,分明自己也没如何表露这层意思,却还是教张居正一眼看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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