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将今年的事都安排完还不够,竟然都安排起明年的事情了。
这话并没有等来皇帝的回应。
或许是懒得答。
也或许是皇帝刷牙的时候从头到尾一丝不苟,不会咕噜一阵就抽空说两句话。
“再说,陛下自己八月的万寿圣节都准备省了,哪有不夫唱妇随的道理?”
刘皇后到底本分,看事情颇为淳朴。
朱翊钧洗漱完,起身走到梳妆台旁,劝道:“宫里隔三差五摆席也不好,朕省下来的银两,正好给皇后诞辰用不是。”
顿了顿,他将下巴搁到皇后的肩膀上,轻声道:“吴贵人今年生子加封,朕若是这时候省了皇后的寿宴,容易叫人背后说闲话。”
说罢这话,朱翊钧状若无事地直起身,揉了两下皇后的肩膀。
讲闲话自然是多方位的。
或许是批判皇帝沉迷美色,专幸吴氏,或许是皇帝不能齐家,致使后宫争宠,当然,以朱翊钧如今的权势而言,更多还是担心宫里宫外嚼皇后的舌根。
皇后这才意识到皇帝的考量,心中不由得一暖。
总有命妇转述,说坊间编排皇帝如何残暴,如何喜怒无常,一副煞有介事的神情,弄得好像她这个枕边人看到的柔情都是做梦一样。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停下了动作,伸手覆住皇帝搭在肩上的手掌。
朱翊钧笑了笑,反手握住皇后的手:“朕稍后给王世贞去口谕,让他提前准备皇后的寿词。”
别问为什么这么赶,因为到时候王盟主怕也不在京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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