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事迁,也是到了出来做事的时候了。
朱希孝连忙下拜:“陛下,臣区区贱恙,今岁入夏时分,便悉数痊愈了。”
皇帝没喊出来做事,那就大病难治;皇帝喊出来做事,那就是生龙活虎了。
朱翊钧轻轻笑了笑。
他目光又移向总督仓场侍郎范应期:“范卿,家中可还安好?”
范应期抿了抿嘴,躬身下拜:“臣治家不严,安敢劳陛下关切,家中只舍了些许腌臜物,并无大碍,日前来信说,正在按察司与报社、以及泼皮文人对质受审。”
朱翊钧满意颔首。
也算是误中副车,将一场民乱按在了萌芽之中。
皇帝自然不能每名大臣都关照到位,叙过闲话,自然要开始议事了。
朱翊钧转头看向张居正:“元辅,日前廷鞠的荷案,结果如何?”
无数道目光落到大理寺卿王三锡、佥都御史徐一忠身上。
两人低着头,一言不发。
今时不同往日,皇帝出面裁决,可没有争辩的余地。
张居正手持笏板,上前一步:“陛下,综览法司卷宗,此案为时任刑部侍郎翁大立、五城兵马司把总张国维,所炮制的冤案。”
“时任刑曹王三锡、徐一忠,迎奉上官,不辨是非,独刑曹潘志伊分明案情,拒不签印。”
朱翊钧静静听着。
他自然早就知道结果,眼下不过是走过场罢了。
等到张居正把话说完,朱翊钧才哦了一声:“朕还说王廷尉为何屡屡想将此案办做铁案,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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