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提过让歙县单独交。”
“其‘人丁丝绢’被人篡改成了‘夏税生丝’,以致五县之税落到了歙县头上。”
“这篇申文中,署名的乡党不计其数。”
“兵部尚书殷正茂、刑部左侍郎许国、浙江巡抚汪道昆、南京户部右侍郎方弘静、江西右参政曹楼、故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汪尚宁、故贵州左布政使江珍、故贵州按察使程大宾……”
余懋学生生换了十几口气,才将一票署名的大员念完。
饶是朱翊钧,也不由频频侧目。
这阵仗,也难怪热爱钻营的孙丕扬会纳头便拜了!
余懋学冷哼一声:“彼辈以为地方大员、中枢廷臣,一干乡党串联,便能压倒五县百姓,殊不知五县赤诚同心!强权之下,反倒诱发一场民乱!”
这说辞,无异于将责任都扣在了歙县大员们身上。
许国头也不回,语气极其生硬:“乡梓生我养我,此事哪怕有党群之诟病,我也要为歙县争个明白!”
余懋学立刻就要争锋相对。
话到嘴边。
咚咚咚!
御案上富有节律的敲击声,再度如期而至。
“好了,容朕说两句。”
余懋学哪怕已经气血上涌,到底还是没敢顶撞皇帝:“臣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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