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被质问的张性自然答不出来。
他看了一眼两位兄长,茫然地摇了摇头:“我现在就去修书一封,问问辅之怎么回事。”
张意扼腕愤恨道:“来不及了!传信的功夫,皇帝恐怕比回信还先到江南!”
此前一番串联,闹出了这么多事端。
山东民乱,死伤的百姓官吏数以百计;浙江民乱,气得申时行的老师一病不起,掀翻了范应期的祖坟;几封文稿,惊得汪道昆不敢视事,吓得孙丕扬将清丈外包给士绅。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皇帝为什么还不收敛,不收手!
竟然敢起了南巡的心思,不怕水土不服么!?
这也就罢了。
大不了继续广泛串联,再对峙一场就是了。
谁知道这万历南下,是自家侄子亲手促成的!
这下别说串联了,连带着太仓张家积攒多年的名望全毁了!
名门世交闭门不见,乡绅豪右辱骂不断。
士林儒生质问的信函,几乎将张家的门房给淹了!
张意到现在都分不清,自己侄子那封请皇帝南巡的奏疏,到底只是跟随大流的政治投机,还是崽卖爷田,博取上位!?
啪!
一声拍桌的声响,吓得两个弟弟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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