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朱翊钧想到这里,突然来了性子,装模作样哦了一声:“先生老成持重之言。”
“那就贬到里塘宣抚司去。”
高仪一噎。
旋即反应过来皇帝是在耍性子。
他连忙下拜请罪,一张老脸露出苦笑:“陛下……”
朱翊钧哼了一声,摆摆手,无奈道:“行了行了,朕知道栗在庭给先生写过信,说罢,调去哪儿?”
他多少能看明白栗在的想法。
其实就栗在庭所谓的职事阙误,亦或者真就要封驳圣旨而言,只要湖广这趟宗室办好了,还真犯不着来领什么罪。
前者是两地通讯不便所致,后者本身就是给事中职责所在,虽然不合规制,但至少有个说法。
谁让他亲口承诺过便宜行事呢?
届时栗在庭厚着脸皮,在面圣奏对的时候往殿上一杵,跟着海瑞受赏就是,哪有什么罪领。
反而是如今,既是主动上奏请调外任,又是写信给高仪,让其出面说合。
恐怕才是别出心裁的为君分忧。
一者,封驳圣旨,终归是有损中枢威严,为免开了坏头,后面的人有样学样,栗在庭便主动受罚,自请贬谪。
这本身就是减小皇帝的压力的做法,态度不可谓不好。
二者,更是在回应皇帝的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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