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问题就在于,念经的徒子徒孙太多了,好好一门学说,能搞出十几个流派。
流派一多,乱七八糟的言论就出来了。
彼此之间还互相攻讦,可不就得四处妖言惑众地讲学么?
不从根源上处理,赵志皋、屠羲英之辈,哪里能绝?
如今已经连续两届状元郎都是这种讲学交游之辈了,还不够说明问题?
一旁的高仪勉强地笑了笑,安抚道:“元辅此言差矣,书院好毁,人却难噤声。”
“只怕适得其反。”
张居正怫然不悦,正要驳斥。
这时候朱翊钧突然正色开口道:“先生,百姓衣食无忧,才有暇听彼辈各种歪理邪说,若非如此,便是听白莲教义,学五斗米法术了。”
“这是好事。”
“至于程朱、王学世殊时异,渐生异端……”
“这本就是无可避免之事,孔圣儒学尚且有了特色,我等何德何能逆势而行。”
“禁官吏讲学,乃是禁绝党朋阿附,不务正业之辈罢了,民间讲学,何罪之有?”
“若是言语涉罪,自有法司可治。若是无罪,岂能一言不合,便大肆非毁?”
“元辅,毁天下书院之事,朕不能应你。”
朱翊钧是理解张居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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