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
更有心思多的人,悄然拿笔墨记载了下来。
李贽这话显然不是指圣人死了——圣人本来就死了。
他指的学说!赫然是胆大包天,将圣人学说,视若过时的呆物!
何其嚣张!
何其恣意!
顾宪成面色剧变,无助地四下张望李三才的身影,口中胡乱呵斥:“狂妄!狂妄!”
李贽恍若无觉,撇开监生,便走到台前。
他也不绕路拾级而上,直接以手撑台,一个翻身就爬了上来。
李贽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向顾宪成继续说道:“前次,李某在新报上刊载了道德循世论。”
“论及道德良知,乃是时代的产物,基于历史演化,并由所有人的过往人生经历、现有生活水平、共同利益追求,所抽象出来的聚合体。”
“顾君如今显然是还不太明白,才会以圣人为源流,以复古为立论。”
“正好,我与诸位仔细分说一遍,免得诸位再跟在孔丘后面汪汪乱叫,连吃的屎都非说是孔丘拉的。”
“为何我称道德为时代的产物?”
“古之道德与今之道德大有不同,何也?宙之所异耶!”
“蛮夷之道德与华夏之道德大有不同,何也?宇之所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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