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既然办起来了,陛下广开言路的心思难道不是很明显吗?”
“师叔,以我对陛下的了解,他定然不会行诡谲之事。”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钱德洪脸色稍稍放缓。
面色逐渐红润些许,整个人也不再气喘吁吁,反而径直站起身来,拍着徐阶的肩膀道:“我且信你这话,若是老夫届时当真恶了皇帝,我可就要死在你府上了。”
徐阶一张老脸面露苦笑:“师叔莫要调笑,还是好生回去准备与李贽辩经才是,这普世道德说,实在不好招架。”
说罢,便要扶着钱德洪出去。
钱德洪将手一甩,径直离去。
徐阶见其身影彻底离开,才走回屋内,见到钱德洪没带走的报纸,便随手拿起。
他下意识看向方才钱德洪所指的那一行。
“……”
“先秦时,使天下飞刍挽粟,起于黄、睡、琅邪负海之郡,转输北河,率三十钟而致一石。”
“今朝漕粮四百万石入京,只损七万石,何也?漕运之巧愈深也。”
“自刀耕火种始,及至水车、耒耜、耧车、桔槔之所兴。”
“亩产倍增几何之数,何也?匠器之技愈高也。”
“奇技淫巧,生百姓无数,切万民之利,岂非时代变幻之道德耶?”
“此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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