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朱翊钧愣了愣,下意识接了过来。
他登基以来,见过太多喊着要致仕的官吏,这还是第一次真遇到有人病得不行想致仕的,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
朱翊钧翻开沈鲤的奏疏。
只见字体颇有些歪歪扭扭,显然是书写时,软弱无力所致。
沈鲤文辞极好,念之朗朗上口。
朱翊钧一路看下来,下意识便沉浸其中,喃喃自语:“一骨空在,身魂相离,语言错乱,足不任地,日夜呻吟涕泪……”
“臣访医切脉,谓是繁火内蒸,心脾两竭,寒热交讧,肌肉潜消,即今瘦骨如柴,惟有一息未断,奄奄待尽而已。”
这写得……朱翊钧看到这里,已是不忍再继续看下去。
默默合上了奏疏。
沈鲤的身体不好他是知道的,隆庆元年就因此请假回老家,尤其自成婚以来,生了十几个孩子大多夭折,就活下来两个女儿,可见精子质量也不太行。
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朱翊钧也不好强行挽留。
朱翊钧叹息一声,跟张宏吩咐道:“致仕就不必了,以病给假罢,什么时候修养好了再回朝。”
说罢,他又看向邓以赞,语重心长:“平日里空闲下来,还是要多强健体魄,调养身体才是。”
身体不好的可不止沈鲤。
还有什么张居正、陈栋、余有丁,不是先天营养不良,就是乱吃补药,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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