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好处,影响大局,才是不智之举。
他与属下将领时常言传身教,“夫功名有分,天地最忌多取”,岂不就是这个道理?
实事有十分,而功名至七八分,那就可以坦然受之,同样不会有太多麻烦。
这就是戚继光的为官之道——“为将者,或立功而不蒙酬禄,或行好而人不见知。”
正因如此,当初他才求到谭纶这个老上司头上,一再请求从京营那个镀金的跳板离开,去到边关。
同样也正是如此,他每每见到中枢来人,无论什么视阅侍郎,什么巡按御史,什么兵科给事中,他都是陪着小心。
要怎么讨好就怎么讨好,说要受跪拜他就直接跪拜。
王夫子说得好啊,良知现成,外人嗤笑贬损,亦不过过眼云烟。
恩……最近李贽的理论也说得好啊,他是为了大明朝局势进步而为之,小节而已,反倒不重要。
总而言之,戚继光最在乎的,便是边塞兵事,其余的委屈,统统可以忍耐。
只可惜。
有些事不是他想拒绝就能轻易拒绝。
中枢叫了他入京,他也不能舔着脸让使者把刘应节一起叫上。
甚至于,昨日他到张居正府上求见,却被拒之门外,他当时立刻就读出其中含义——召他入京的,不是惯例,也不是内阁、兵部,而是皇帝。
这更没有戚继光自作主张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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