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日光直射,触石头烫热,岂见因果?”
“是故,有先天才有后天,现有良知本体,才泛行于世。”
“虽说薛夫子指责李夫子是倒果为因,蛊惑众生的魔头有些过了,但臣妾还是觉得薛夫子说得似乎有些道理。”
朱翊钧静静听着路人视角的感受,默默感慨。
这就是学问辩到高深处的弊端,大众百姓已经听不懂了。
只觉得双方说得都有道理。
李贽作为日用派,将本体抽象在众生当中,来了一出普世价值。
薛应旂下场后,则是直接辩到了二者分歧的根基上——认识论。
你李贽既然将本体抽象到世界、时代上去了,那就是混淆了天道和人道的关系,已经没了精准定位了。
太阳照射石头,摸到石头发热,这都是人所见,那二者的因果关系谁看到了呢?
这难道不是人作为主体,参悟天道得来的么?
否则,你就算说一千道一万,万事万物的因果关系,你怎么去认识呢?
所以薛应旂认为,是先有天理,再有人道的参悟,而人本身的认识能力,也应该是先天的,不需要后天培养,就如同能感受到冷热一样。
而不是李贽这样,被外界影响,被动地认识良知本体。
那人,就不足以称之为人了,跟猴子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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