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本身就留了一部分在皇帝身上。
此时皇帝一开口,众人立刻止住了争论。
眼中闪烁惊疑,静静等着皇帝开口。
“我以为,人之本体为何物?”
朱翊钧自问自答:“在乎认识!”
道学形本质上是“伦理学之后”,只不过采取了一种认知哲学的模型而已。
它即使涉及了一些认识论问题,也不是为了借此来追求“真理”,以便获得与客观世界相符合的知识,而只是为了给人的伦理行为寻求某种宇宙论的根据和认知上的辩护。
在老子那里,在认识论上只限于一种“涤除玄览,能无疵乎”的直觉观照,只要凭借这种观照,就能“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直击形而上的本体。
到朱熹,当其说出“格物致知”,所谓“今日格一物,明日格一物”的“工夫”时,常令人误解为认识论上的经验主义,其实与客观事物的知识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是通过待人接物而懂得在君臣父子的伦理体系中学会如何“做人”的道理而已。
到阳明的知行合一致良知,便更是如此了,已然抛弃了认识论,直奔心性感悟。
而伦理学之后,需要向哲学靠拢,最直接的关系,便在于认识论。
所以。
道学需要在认识论上,重新开发。
继而从伦理学,慢慢走向一门真正的哲学。
朱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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