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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钧笑而不语。
王畿声音略有涩然,缓缓开口:“见得袁公时,老夫还在感慨百花齐放,此时见得居士,已然唯恐是引蛇出洞了。”
他便是如今阳明后学的扛鼎之人。
认为良知本体就是虚寂,要体认这个本体只有从悟上入手,一切外在的功夫都是多余的。
作为任心使性的张狂鼻祖,说话也没有太多顾忌。
他当初便是因学说不为夏言所容而被黜落。
颜山农因为指斥“专制”,惨遭构陷下狱。
梁汝元倡行师友交通形成势力,即所谓的“党会”,而屡遭下狱、缉捕。
王畿对于皇帝的突然现身,已经戒备到了极点。
虽说学说不以个人殒命而消亡,但皇帝的态度,对学派生存发展的环境,有着难以忽视的影响。
朱翊钧闻言摇了摇头,真心实意与王畿开解道:“儒门辩经,岂有世俗强权插手的余地?”
一旁的薛应旂不知道王畿神色变幻个什么劲,他适时插话:“此时方知今日之会题名之由来。”
也难怪王世贞口气这么大。
敢以“定义”二字为题,原来是身后站着一尊活生生的圣王。
王世贞将话接了过来:“古人云,凡事必有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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