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孙继皋力陈维新,卿可以带在巡抚衙门,让他好好看看什么叫上官掣肘,下官反噬,乡绅造反。”
“余孟麟国子监出身,性格纯粹,经验浅薄,将他放出去独当一面便是。”
“李坤,朕对他单独有安排,且让他探索一番乡村之基层治理。”
“至于后两者……本事不差,却最喜空谈,海卿给朕狠狠操练!”
海瑞听皇帝罗列清楚,莫名失神。
皇帝这一天得忙成什么样,才能做到在经学综罗百代的同时,对政事也细致入微到一科进士具体某某的性格为人?
正这样想着。
司礼监掌印太监突然快步踏进承光殿。
张宏无视了海瑞,径直走到皇帝身边,递出一份贴着蓟辽火印的奏疏。
只见皇帝将奏疏收入袖中,不动声色颔首:“海卿,诏书稍后便至,卿先去翻阅整理四川的案卷罢。”
海瑞从善如流,一板一眼地行礼告退。
心中却在感叹,皇帝这都忙成什么样了,连一早上又是传胪,又是安排进士,如今召见臣属,还有边关军事见缝插针。
看火印制式,必是万人以上的大战急讯。
国家多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