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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起身相迎:“龙江先生。”
司马祉今年四十二,沈鲤四十九,都不算老迈,年龄和官阶的差距也不算过大,便没有称公。
沈鲤一板一眼回礼,没有丝毫托大:“司马同知若是公干,便称我官阶,若是私事,称我表字便是。”
司马祉笑了笑,模棱两可道:“亦公亦私,你我都是书香门第,互称表字便是。”
沈鲤字仲化,号龙江,鲤鱼化龙之意,尽在其中。
方才那位继子也是,沈茧,字继成,号蝶云,显然是天资平平,被寄托了破茧成蝶的祝愿。
这就是书香门第处处可见的痕迹了,不是暴发户能比的。
沈鲤再度行了一礼,才落座主位:“不知敬甫是为何事登门?”
司马祉闻言,突然挺直腰板,正襟危坐。
一瞬间,此人便有了主政一地,不怒自威的堂官模样。
气氛也随之变得有些凝重。
司马祉眼睛直勾勾盯着沈鲤,一字一顿,认真道:“今日此来,是有些劝告想说与仲化……”
他顿了顿,目光有些严厉道:“天下大势有若江河倒灌、泰山倾压,沈家最好是不要螳臂当车,免得被碾成齑粉。”
语气中的压迫与敌意,昭然若揭。
这份紧张的氛围,沈鲤自然也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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