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锡爵叹了一口气。
杨溥、李贤的旧例可站不住脚。
杨溥之前就以省母告假还家,正好主持了营葬之事,而李贤同样也是回籍奔丧,之后才奉旨夺情。
这成例想压制异见,恐怕想得太简单。
不用王锡爵问,王鼎爵便低声继续说道:“下朝后,刑部主事沈思孝上奏,说……”
“先朝杨溥、李贤亦尝起复,然溥先以省母还家,贤既以回籍奉旨夺情,固未有不出都门而可谓之起复者也。”
“居正守制,万古之纲常所系,四方之观听攸关。”
“皇上必欲其违心抑情,衔哀茹痛于庙堂之上,且责之以吁谟决策,调元熙载,或者非其情也。”
“皇上尚欲其敷化施政,端范移风于海内,且责人之趋令遵教,用协丕式,或者非其理也。”
“乞求陛下收回成命。”
王锡爵神色越发凝重。
认真看着弟弟:“朝中是不是快起党争了!?”
王鼎爵有些迟钝,不知如何作答。
王锡爵只好摆了摆手:“算了,然后呢?”
王鼎爵犹豫了一会,再度伸头张望,确认没有人能偷听。
他这才附在兄长耳边,开口道:“九月末,也就是五日前,元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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