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三纲五常,我怎不见樵夫老农守制三年?”
陈有年一时被堵了话,面色有些逐渐涨红。
许孚远在吏部申时行手下厮混了几年,深谙捣糨糊之道。
他见同窗面色不好看,立刻出言宽慰:“不过话又说回来……”
“七贤之一袁公前年汲取陛下的学说,所得的新理学之言,甚是有理——看事情理当是一分为二。”
“登之不喜张居正也好,认为三纲五常不可乱也罢,但新法总归是上利国家,下利百姓的,不能混为一谈,更不能一损俱损。”
“上月养恩寺不知得了谁的授意,暗中游说两宫太后,欲废黜度田之事,直接被锦衣卫伐山破庙。”
“本月国子监游行,请求惩处侵占田亩,蓄养奴仆的国丈李伟,皇帝拂了李太后的面,直接准了。”
“各处都在拿人做刀,你我招子放亮点,万万不能落了他人算计。”
这话公道,陈有年闻言,总算舒缓了神色。
他认可地颔首道:“此为真理!”
“大节之所在,我自不会丢。”
许孚远欣慰地点了点头。
这个同窗虽然臭毛病不少,但至少说得进道理,比起沈思孝、艾穆之流的老顽固还是好多了。
他侧过身子,又将窗户推开一个缝隙,确认彗星离开之后,才将窗户推开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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