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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柱乾,你与那些儒生没甚区别,空谈性理,外强中干!”
他与何心隐四目相对,只一个拳头的距离,压迫感十足。
而面对皇帝的步步紧逼,何心隐心中翻江倒海,恼怒交加。
数度筹措言语,却在血淋淋的事实面前败下阵来。
皇帝说得对,他不信任皇帝,就不应该将希望寄托在皇帝身上。
就如他此前所言,唐玄宗如何,今世宗如何,怎么能把希望寄托在皇帝的一念至善上?
但是,他能怎么办呢!?
自己难道不想凭借自己的能为、学说,亲自实现他心中景愿,建起自己的世界么?
他没有惊世的才能。
也没有无穷的财力。
更没有多余的寿元了。
六十有三,他除了寄希望于皇帝能革了自己的命,还能做什么呢?
无穷地无力感,袭上心头,他根本无暇分辨皇帝是在折辱自己,还是在愤怒呵斥。
只觉半生奔波,种种场景,在面前走马观花。
结社集会,驱逐严嵩,周游讲学,广邀同道……竟是无根浮萍,自娱自乐耶?
实在无意狡辩,何心隐近乎呻吟一般自言自语:“酸腐无能之辈,又能如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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