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襟危坐,凝神看向皇帝。
朱翊钧斟酌好言语,开门见山:“新政到今年,施行八个年头了,八年来,朝廷只做不说,每有新政,百姓便惶惑失措,不明所以。”
“眼下度田清户便是如此。”
“朝廷虽是针对奸豪,却难免搅扰百姓,百姓不知所以,唯恐此举是朝廷要增添赋税,骇然嗷嗷,惊惧纷纷。”
“这样只做不说,实在不妥,平白将部分百姓推到了对面,为人做了刀。”
“更别说豪民猾吏在其间挑拨离间,徒亵朝命。”
“眼下新政业已到了涉足深潭,朕思前想后……咱们是时候打出旗号来了!”
旁听的且不用说,正经议事的几名二品堂官面面相觑。
打出旗号,这说法不知道的还以为皇极殿就是聚义堂,这一干人等准备扯旗造反呢。
“陛下是说,咱们也要像高皇帝打天下时一般,喊出新政的口号来,说与天下人知晓?”
众人回过头,却是栗在庭率先开口。
汪宗伊皱了皱眉头,这比喻,未免也太不像话了。
申时行瞥了栗在庭一眼,他如今侍奉御前多年,最能把握皇帝的脉络,没成想竟被抢了话头。
朱翊钧赞赏地看了栗在庭一眼。
他语气中带着欣慰:“正是如此,就如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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