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君子,却以大局考量,站了张居正的队。
显然,这些人不少只是为了两全,而做出妥协,免得外人将其归入反对新政的行列。
等风头一平息,陈于陛便以奉养老父为由辞官返乡。
如今张瀚在年关急流勇退,算是紧随其后了。
就是,未免太仓促了些。
申时行有些不悦,眉头紧皱:“我并不记得内阁见过大司寇致仕的奏请。”
他转头看向皇帝,难得硬气了一回:“陛下,不知大司寇所犯何事,以至于此?”
张瀚好歹是二品大员,掌刑部七年之久。
要是皇帝没有驱逐之心,张瀚决不会走得这样突兀,连内阁都首次听闻。
朱翊钧摇了摇头:“大司寇司掌刑名数年,令行禁止,怎么会犯事呢?”
皇帝以问代答,没有当面回答申时行。
申阁老自然不服,正欲再问。
这时,张瀚苦笑一声:“申阁老何必非要揭人老底。”
“名岂文章著,官应老病休,老夫方才所言有心无力,实非托词。”
他叹了一口气,说起肺腑之言:“非止当初元辅夺情之事。”
“数年以来,刑部乱象迭出,大明律修订一错再错,加之新政形势愈发激烈,老夫实在无能再盘桓中枢,拖诸位的后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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