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的金科玉律,无论谁把政策描绘得有多天花乱坠,都需回答一个问题——钱从哪来里,要到哪里去。
再是世殊时异,西南贫瘠,入不敷出,这是短时间无法改变的事实。
说句难听的话,治安战是个无底洞,西南诸省哪怕成功改土归流,事后也未必回得了本钱。
算经济账,那真是亏到家了。
温纯也不避讳王国光的质问,神情坦然地点了点头:“此事确实靡费不少。”
不等王国光再言,温纯便朗声道:“戎狄豺狼,不可厌也,诸夏亲昵,不可弃也。”
“西南诸省,本是汉家,太祖皇帝既再造华夏,岂能安心将其视为征发资源,调动民力的外亲?”
“大司徒,这是我朝的天命,此时不花这个钱,往后恐怕反而耗费更多。”
这话一出,汪宗伊悚然动容。
他竟下意识拍案而起,击节称赞:“总宪此言在理!”
说罢,才反应过来失礼,便要转头朝皇帝请罪。
朱翊钧没理会这些细枝末节,只是上下打量温纯。
几年新政下来,这些大臣的精气神,当真是一个个都磨砺出来了。
温纯这话颇为含蓄,却正中要害。
所谓“我朝的天命”,可不是胡乱吹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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