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域也只能求到他殷士儋这里来。
安九域一滞,旋即诚恳抱拳:“殷总督这是哪里的话,兖州民变在即,你我省部官首当其冲,如何是替我火中取栗!?”
他当然知道哪怕民变,也跟盐政衙门没什么关系。
但他口中省部官一说,指的除了堂内二人外,同样也是在说远在济南的巡抚余有丁——作为完整继承了殷士儋政治资源的余巡抚,在此事上是毋庸置疑的第二责任人,要说火中取栗,也是为政治亲传火中取栗才对。
殷士儋看了安九域一眼,不为所动:“在其位,谋其政。”
脱口而出的拒绝,表明了殷士儋斩钉截铁的态度。
安九域没想到这位殷总督如此坚决,急声再劝:“殷总督!棠川先生!您与我这流官不一样!”
“山东是棠川先生的乡梓,山东百姓亦是棠川先生的手足同胞,棠川先生难道忍心眼睁睁看着歹人席卷之下,蛊惑蒙蔽百姓,进而惨遭诛戮么!?”
安九域口称敬号,赫然打起了乡情牌,真挚动人的语气透出这间公堂。
但,随之迎来的是殷士儋的沉默以对。
殷士儋已然转过身去,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许久之后。
殷士儋平淡的声音才再度响起:“正因为我是山东人,这事我绝不能出面。”
如果皇帝真的信得过他的话,那么当初与自己多有矛盾的王希烈死在山东的时候,皇帝就不会特意来信宽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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