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究竟多么残忍。
更残忍的是,他根本不知道有上辈子的存在,他只记得这辈子终于等到了她回头。
可上辈子,她从来就没记起过他。
崔窈宁紧紧咬唇,唇瓣因为用力被咬得发白。
怎么办。
她无法控制自己心头的愧疚。
她越是对他了解更多,越觉得很愧疚。
她怕自己没法承担这样多的愧疚,以至于分不清,那些究竟是爱还是源自于心头的愧疚感。
裴宴书敏锐察觉到她情绪的不对,微微俯身,低声问:“怎么了?”
他明明那样一把敲冰戛玉的嗓子,说话却温柔极了,像竹林间的泠泠细雨,无端予人安慰。
崔窈宁不愿说出来,只微微摇头。
对裴宴书来说,真的说出来才显得难堪吧。
他说过,他要的从来都不是同情。
尽管崔窈宁觉得那些不是同情,而是心疼,可这样的话他未必能理解,便按耐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