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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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卷起一角自己的衣服，跪着爬向詹信的鞋边，还没碰上鞋面，詹信扯了步子，捡了鱼回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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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看那小东西还跪着原地，啧了声，叫詹越：“让他进来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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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越去把门开大些，虞尔才站起来，杵在门边往里看了看，这个曾经的“家”大变模样，干净得他已经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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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尔小心地迈出脚，看到地面上没有留下脏鞋印，才放心地走进去，跟詹越一同坐在小灶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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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灶就是个拌水泥的铁桶改造的，下边生火添碳，上边坐上一口小锅就能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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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饭是中午就从家里蒸好了带过来的现成饭，其他的菜也早就备好了，只需要进锅炒一遍就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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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娃既然带来了鱼，詹信是不会浪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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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他照常穿了一身黑，怕沾染鱼腥味儿，还是挽起袖子，系上了条蓝格子的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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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菜刀拍晕了鱼头，利落地在塑料袋冒充的菜板上刮起鱼鳞，决定临时加一道鱼片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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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越就比较闲了，一边看着灶火，一边好奇地问身边坐着的“街坊名人”，他说：“哎，你真名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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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贼娃一直盯着好人叔叔做饭的身影，听旁边的小哥哥叫他，才转过头小心翼翼地说：“我叫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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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水里的鱼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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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完话，那张盖着发帘的小脏脸又跟随着詹信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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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头发都挡着眼了，能看得到吗？”詹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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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贼娃话还是很少，依旧望着詹信，说了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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