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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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寻，卫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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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酒保打听到，少年的名字叫卫寻，是庆海音乐学院的学生，几乎每晚都会来这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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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季霄还观察到，卫寻每晚演出后，都会到吧台小酌几杯，时不时就会有人来和他搭讪，但他们无一例外会被三言两语打发走，只有一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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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和卫寻年龄相仿的男子，目测和自己差不多高，隔几天就会来月光看卫寻演出，而后和其一块喝酒，再一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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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关系季霄猜不出来，比恋人少一分亲密，比朋友又多了一分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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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为什么要关心卫寻跟别的男人是什么关系呢，他不过是个看演出的观众，关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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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霄晃了晃脑袋，晃走了脑海里乌七八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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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完毕，卫寻照例来吧台喝酒，手肘搭在桌上，双腿交叠，敛下眼，喝着琥珀色的白兰地，视周遭如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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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两口酒，胆子稍微膨胀了些，季霄深吸两口气，这么些天以来第二次往少年身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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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两步，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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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可以望见卫寻纤长睫毛的距离时，他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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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演奏的最后一首曲子是海上钢琴师里的playing love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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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寻应当是记得他，转过头看到他的时候，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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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卫寻点头，紧接着喝了口酒，攥着酒杯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整个人往椅子后挪了半寸——这是一个抗拒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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