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仍旧是无法见底的——她几乎是平静地通过后视镜与吴越对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接下来的话无法成为我的供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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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母，他们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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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逾之平躺在森林深处裸露出来的泥土上，双眼微微眯起，透过交错着的树木枝干看向了层叠之上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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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城的秋越发颓态，而深山中的早冬之夜也并不好过。或许是沈逾之的错觉，他仿佛感到在此时此刻临城的冬日突如其来地降临在了这个辽阔又拥挤的土壤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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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虫鸣许是被那浸湿泥土的浓重血液吓破了胆，在这渐渐消隐下去的杀意中小心翼翼地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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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耳边的还有些紊乱的呼吸声——那是蒋磬的声音。然而沈逾之却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搏斗中反应过来，仍旧直勾勾地望着遥不可及的星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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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一只手，指尖轻轻贴在了自己脖颈的那道紫青色的痕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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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夜空倒是没有丝毫变化，无论是过去还是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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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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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磬单手按在自己的腿上，那里刚刚被钟霁打伤了。他低着头撕扯下衣服上的一块碎布，又从自己的马丁靴中抽出来了一把崭新的匕首，递给沈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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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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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沈逾之的手指动了动。随后，他试着忘记自己身侧仍旧有余温的钟霁，看向了蒋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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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想象那竟然是蒋磬的双眼，沈逾之在心中暗暗想道。他没有再多地犹豫，右手从自己的脖颈处撤下来，双手撑着地面坐了起来，又借着惯性跪坐在了蒋磬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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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蒋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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