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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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插手吗。”瞿川忧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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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在苏镇那年戚守诚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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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澄被某种思维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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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寰犯下的所有错事，陆渊澄都认为自己有义务分担，而为了消除那种袖手旁观的罪恶感，陆渊澄在心理上有一定的自虐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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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瞿川担心的自然就不是陆渊澄会对王寰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他所害怕的恰恰相反，他怕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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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提升自己活着的正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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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澄揉了揉他的脑袋，“如果是我在揭露这个迟来的真相，我就是施行道德审判的那一方，我站在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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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上……”他停顿了会儿，“我也是处于低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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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说的话，陆渊澄就像教廷上的审判者，执着正义天秤审判异端，他位于道德制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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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本身就是错误的，倘若负责审判的人也有罪，他又有什么资格在天秤中加码，宣判消灭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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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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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川闭了闭眼，“我就怕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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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陆渊澄又走进死胡同，为了消除良心上的痛感，和王寰一起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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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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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澄什么都没有做错，就算有，瞿川也会自私地抹平那些创口，只当作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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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么完全公平的判决，瞿川要的只是陆渊澄能够在这件事情上像他一样更自私些，而不是跳什么狗屁海，再淋着雨成了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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