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有点像带孩子，第一天上幼儿园，家长总得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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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这情况跟上幼儿园不太一样，却也有共通之处，学说话呢，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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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之行：“我发现你记忆力好像挺好。”他那话是上周提了一句，季雨记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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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眨眨眼，摸着手腕的发绳没回答，他也不是记什么都清楚，爷爷和行哥的事情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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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算大的世界里，就这两个人最亲近最重要，那当然是一点小事也印象深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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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之行探了探玻璃杯温度，把牛奶递过来，季雨咕嘟嘟一口气喝完，上唇印了一圈白色的奶沫子，岑之行抽了张纸给他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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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记得再刷一遍牙。”岑之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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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点头，继续翻高一的语文课本，腿上摊开的那一页是第七篇课文《我与地坛（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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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之行扫了一眼，拿着杯子下楼，洗完上来又推门看了看，季雨现在跟之前不一样了，能听声，每次开门看都是仰头冲他笑，乖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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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见岑之行不说话，只靠着门框，季雨歪歪脑袋似乎在思考，然后又低头用点读笔划句子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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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园子都是草木竞相生长弄出的响动，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片刻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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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从前，他很难想象史铁生笔下描述得这幅画面，但现在，他会想起耳蜗开机那瞬间窗外的草木叶片交错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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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哥，我能听见哎。”这是近几日季雨最爱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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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之行笑着应声：“小雨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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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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