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手托着爷爷的后脑勺，一手快速脱掉外套叠成几叠找垫在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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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进入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几乎是没有情绪的，季雨耳侧能听见自己犹如擂鼓的剧烈心跳，大脑却异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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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我家在半山腰，救护车上不来，我要背爷爷下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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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翻翻眼皮看一下病患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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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照做，指腹在触及爷爷冰凉的眼皮时还是抖了一下，勉强镇定道：“很多红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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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要背患者下来，保持平躺，我会催促救护人员尽快带担架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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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坐在手术室外，季雨还有些没缓过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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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僵硬地从面前一小块地板转到门上血红的“手术中”红灯牌，最后颓然地长久地阖眼。\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