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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怔怔抬头,岑之行在擦背篓,没抬眼,略长的耳发在脸侧晃悠悠,夕阳在对方身后热烈燃烧着,像电影里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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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识摸了摸左手腕的发圈,指腹摩挲着,最后只是垂眼把地上没坏的果子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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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两天,季雨尽量让自己忙起来,无论做什么,岑之行也跟他一起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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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时刻,岑之行的存在感很低,或者说跟季雨的步调吻合,像一团温柔的流水,包容着季雨身上的尖刺,就是在无声告诉他,不用顾忌太多。这样的相处反倒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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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岑之行骨子里是强硬的人,习惯于占据主导权,季雨知道,这回是行哥故意迁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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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便签写下:2018.4.21,再依次贴到酒坛上,季雨把坛子抱到屋里阴凉处,目光停了几秒,后面几张便签是岑之行写的,字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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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正意义上两人一起酿的酒,岑之行参与了酿酒的每一步工序,清洗、晾干、装坛、密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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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站起来,转身一头扎进岑之行怀里,他知道对方一直在他身后,托着,接着,不用担心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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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他低低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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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岑之行也低低地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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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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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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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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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嘴里无意义地叫他,岑之行也没嫌烦,抱着小家伙去洗手,洗完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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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的手骨节清晰,瘦且修长,内侧手腕皮下淡青色血管往上蔓延,像扎根土壤的树根,掌心跟爷爷一样有长期握刻刀而留下的老茧,那是生活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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