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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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得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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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恩近身问了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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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菊低下头，藏住不经意飞上双颊的两团粉红，握住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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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和王爷四目相交，心里便有种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现下王爷又靠她如此近，完全不在意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分际，更遑论他王爷的身分，叫她心儿扑通扑通乱跳。如此失了她平时的冷静，连她自己都摸不清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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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那群丫鬟里年纪最大的玉莲十七岁时，夫人准备替她配门婚事，当时她年纪还小，不懂得嫁娶的意义，只记得玉莲姊羞红了脸，突然矜持了起来。那阵子大家跟着夫人上净心寺，总见玉莲姊诚心地对着佛祖祈求什么，那坚定认真的神态让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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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夫人说要帮你配婚事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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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婚事就是帮你找户好人家嫁了。等你和若梅十六岁，夫人也会帮你配婚事，这是我们女人一生必经的路。若能嫁进一户好人家，就是我们前世修得的福气。纵使我们是丫头命，但到底在大户人家还是不一样，别人看我们也多一份尊重，日后也不必再伺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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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姊姊想配给怎样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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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敢奢望什么呢！我们是丫头命，轮不到我们喜欢......一切都凭夫人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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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不懂爱情的微妙，也不懂玉莲姊姊无奈和喜悦交织的矛盾心情，更不懂普通ㄚ头和富贵人家里的ㄚ头的不同，心想玉莲姊在苏家一直是不可或缺的好帮手，老爷和夫人绝不会亏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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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果然有媒婆上门提亲，街坊邻里都称讚老爷和夫人仁厚，直说玉莲好福气，一个丫鬟居然有这么大的场面。那日的玉莲姊比平时更美，穿着一条夫人特地为她染的，散着淡香的黄花裙，梳着时兴的飞云髻，一出场就迷倒跟着媒婆来的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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