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是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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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在台阶前滚鞍下马，脸上不自觉地有了两分笑意，话中有些不满，但更多的还是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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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还没好，怎么就到这儿吹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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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百官和军队到平阳的路上，他又不大不小地生了场病，虽然没有多严重，但脸色却实在不好，总是布着病态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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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清臣浅笑着受了这句带着关爱的责怪，坦诚地回：“屋里好闷，而且，我想你了，阿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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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便再说不出谴责的话，牵着他的手，一同穿过金屋华宇，走进了皇帝用于起居的明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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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卿，你要快些好起来啊。这样病恹恹的，怎么撑过仪典上那些冗长的流程呢？可别又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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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清臣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一下快过一下，好像马上就要从胸膛里彻底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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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什么仪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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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的仪典啊。”楚晏一脸理所当然地回：“我不想来来回回地折腾，便干脆将登基和帝后大婚的典礼放在一起了。礼部和太常寺已经定了日子，就在下月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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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清臣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说话的声音止不住地发颤，“阿晏要登基，要成婚了……新后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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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与他十指相扣，闻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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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答案就哽在心头，可他却怎么也无法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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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出来。几次启唇，又狼狈地阖上，除了一点儿气音之外，什么也没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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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泪眼朦胧地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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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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