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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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至此，一双深黑、安静的眼，蓦地浮现在脑海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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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的沉默，令谢望误以为对方已经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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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闭上眼睛，那比他还要顽固的人，竟还不罢休，仍要和他争论：“你说，无不可牺牲之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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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不断掠过，响在耳畔的话，却是字字掷地：“我可以理解为，最坏的结局就是死亡，所以你愿意赌一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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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望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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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仍不明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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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重来一次。”李明夷吃力地拉住他的手腕，又抛出第二个意料之外的问题，“你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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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救起他这个挑衅自己的游医，成为手术的助手，还是用意外获得的知识对抗敌人，最终阴差阳错来到隔岸的异乡，纵身陷入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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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不出意料的回答，干脆而简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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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巧，我也……一样。”李明夷顿了顿，忽然道，“谢望，你相信这世上有命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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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终于扬起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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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夷注视向那双布满不解的深黑眼眸，这一刻目光无比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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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就是一千次，一万次，我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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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望眉心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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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回答。”木屑不断从身下飘去，李明夷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边喘边问，“……既然都是赌，你肯不肯赌一赌我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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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望不可思议地望向他，如死灰般的心境，竟仿佛被这不停的追问点燃一角，漫出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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