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浪费力量与南荒妖族死拼,并不能让其他无辜的星官们安然回家,至多能得到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千颉设下的这局棋太过阴损,不论他们选择哪条路都要付出代价,不可能全身而退。
被元汐桐连累的星官和修士几乎都已获救,这是他们能够达成的最好的局面。
再多的,就是奢求了。
可元汐桐还是感觉不甘心,因为不甘心,所以即便是再害怕,即便自己浑身是伤,痛得呼吸都在发抖,也还是在千颉的鞋尖逼近时第一时间就张开双臂,将身子挡在元虚舟面前,想像他以前无数次地挡在她身前的动作一样,试图将他保护好。
已经神思涣散的元虚舟,明明已经连手都抬不起来了,在这瞬间,却像是找回了一点力气,比她更快地撑起身子,伸手将她揽在身后。
目睹了这一幕的千颉不是不触动,只是这种触动,就像看见两只奄奄一息的小猫,爬都爬不起来了,却还要互相依偎着冲敌人哈气的场景一样。有些钦佩,但不足以令他心软。
内心当中扭曲的毁灭欲甚至还在叫嚣着,要更多地看到他们求饶才行。
千颉深吸一口气,眼神透过元虚舟,落向被他护在身后的元汐桐的头顶。看了许久,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来什么人的影子,却因那张脸在与故人长得相像的同时,又夹带了另外一个人的特质而放弃。
终于他缓缓开口:“你叫……汐桐?”
他不愿意叫出“元”这个姓,只叫了她的名,单单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有股不合时宜的亲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