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激怒正好,好过她自己一个人在发脾气。
她屏住呼吸,看着元虚舟抬手,若无其事地将蒙住脑袋的外衫给扯下,白玉一般无瑕的额头被划拉出一道血印,很浅。
他摸了摸额头,连处理都懒的处理。
只把她的怒目圆睁当作小猫伸爪,可惜连指甲都被剪掉,就算在皮肉上挠一把,也只能留下浅浅的抓痕,造不成任何伤害。
她见他实在油盐不进,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你不先问我为什么知道你的行踪吗?”他却这样反问了她一句。
元汐桐愣了愣,老实答道:“你曾经说过,三届令牌一旦进入神宫范围内,就会被定位到,我拿着翎羽化成的令牌,应该会有同样的效果。”
所以她才会在听公孙皓说元虚舟不在神宫时,心存侥幸。虽然那块翎羽在完成使命后,便完全消散,但她不确定是不是留下了痕迹。
催着公孙皓赶紧离开,却还是碰上了原本应该在帝都的元虚舟。
不知道是他气运太好,还是她气运太不好。
听完这句话的元虚舟沉默了许久,才按着眉心开口:“以前我总觉得,是我对你太温柔,所以你总是,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你瞧,你这不是……有好好的记住我的话吗?但为什么——”
他放下手,重新贴近她,整个身子堵在她身前,将她围困住,“该你记住的事情,偏偏你记不住。”
“什么……什么事?”元汐桐一时间没听懂。
他却不愿解释清楚。
烛光在桌面上跳跃,他的影子随着呼吸一起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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