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一路风驰电掣地来到这里,却看见个小屁孩正在预谋着搞个大乱子出来。
要把酒宴给烧了?还安排得有模有样。
要知道,狱火是成年比翼鸟才能喷出的火,一旦沾上,不焚尽不罢休。这孩子这么小就有狱火……除了传闻中那个在母体内蚕食了自己的另一半而诞生的千颉,应当再没有旁的比翼鸟能做到。
说实话,被教习压着打的时候,谁没想过要炸学堂啊。
但敢于付诸行动的她也只见过这小孩一个。
且不说他能否成功,但他的确很有胆识。
她对他很欣赏。
千颉被她说得双颊一红,面对着陌生人便自动失调的语言系统令他结巴起来:“我……我……他们,跟我一样。”
他以为她会不耐烦,听完之后她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噢,你说你只是照着自己的样子替他们化形?”
比翼鸟一翅一眼,需要雌雄结合成一对才算完整,单个的比翼鸟本就是残缺之体,所以他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错。
炎葵从树上站起来,纵身落下他面前的气势像是要将满树的金桂香气全都塞进他鼻腔里。
在这瞬间,千颉感觉到一股强烈的不适,是习惯了接受恶意,但期待中的恶意却并未到来的那种空落落的不适。
所以他皱了皱鼻子,目光不自觉防备起来。
比他高大半个脑袋的炎葵没有在意这这股防备,她垂眼围着他绕了一圈,笑嘻嘻地开口:“我问你啊,你把宴席烧了之后,自己该怎么逃呢?”
千颉从没有想过要逃,“我会一起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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