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白一听直接起身一脚踹到内侍的肩膀之上,他情绪暴怒,质问道:“孤问你靖安侯府的人呢?人都去哪了!”
“不、不知道,据说是,已经离开帝京城有些日子了,靖安侯府内的陈设都已经蒙尘了。”内侍的话语战战兢兢的,气的沈文白在栖梧宫踱步了几个来回。
“一群废物,看门的人认不出靖安侯,还认不出鹿昭,孤要你们有何用!”沈文白抱怨一声,他气得一手插进自己的发丝里,头发都因此有些凌乱的潦草,他的下巴已经有些青色地胡茬,看起来有些狼狈。
“你们都下去吧,孤一个人待会。”沈文白抬抬手,身边一众瑟缩害怕的内侍宫女纷纷逃也似地离开,沈文白一个人枯坐在栖梧宫的秋千上,言笑晏晏的鹿昭似乎还恰在昨日一般。
明明,明明就在不久之前,他们还商量着要不要去求一个孩子,没想到今日栖梧宫就已经人去楼空,沈文白一时之间竟然没法从鹿昭编织的美梦之中回过神来。
“所以你早就想好了要跑了,提前送走了靖安侯,提前讨孤的欢心,为的就是这么一天,是吗?原来,你的深情从始至终都是演的,哈哈哈哈哈。”沈文白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分外的可悲,“鹿昭啊鹿昭,你骗的孤好惨,你让孤显得好狼狈啊......”
沈文白在栖梧宫内走着,他摸过鹿昭屋内的桌桌角角,这里都是鹿昭生活过得痕迹,那下了毒的酒水,早已经被宫人收拾干净,沈文白想到鹿昭难得的两次主动。
一次,是为了掩护靖安侯出城;一次,是为了自己逃跑。
她的温柔蜜饯之中裹挟的是致命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