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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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你。”方别霜觉得没意思，又摇头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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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是被那个梦激得昏了头，跟芙雁说这些干什么，显得自己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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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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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雁好说歹说劝她吃了点东西，又备了水伺候她沐浴，但她说想一个人待着，芙雁只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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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别霜坐在浴桶里发呆，渐渐抱紧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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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再受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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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她如愿嫁给了脾性好的姚庭川，将来没有娘家的扶持，还是要受婆家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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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讨好方仕承和吴氏，长大了讨好丈夫和婆母，一辈子净忙着讨好人了。事实是，没有人爱她，那她讨好谁都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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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别霜叠臂趴在桶壁上，思绪和情绪都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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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腿侧覆上一抹凉意，她垂眸一看，才发现刚才怎么都找不到的小蛇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浴桶内，还顺着她的腰线爬到了她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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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歪歪圆脑袋，轻轻贴上了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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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别霜觉得它这种触碰笨笨的，可她的心偏偏被这种笨笨的触碰弄得又软又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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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点大的小蛇，能知道她在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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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别霜任它亲昵地缠上自己的脖颈，揉着它的脑袋自言自语道：“要是我娘还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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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也不至于有什么心事只能对一条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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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长什么样她都记不清了。她离世的时候她太小了，才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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