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七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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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如来淡淡一笑，接着说道：“所以，这本身就是一个死局。放下执念，才能成佛。成了佛，才能拥有神通。拥有了神通，拥有了漫长的寿命，超脱凡尘的眼界，才有可能普渡世人。但成佛本身，却又意味着放弃普渡，选择自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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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微微张口，一根根的青筋在额头上显现。他不断地颤抖着，瞪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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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之中，四大佛陀静静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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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法明如来凝视着那桌案上的茶盏，长长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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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西行，要取经。本座现在就告诉你，西行的路上，没有你要的经。本座的大雷音寺里也没有。这三界之中不曾有过，往后，也不会有你要的经。所有的一切，就到此为止吧。不如，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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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贫僧不成佛……贫僧……不能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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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长的肉体与精神痛苦的交织之下，他已经渐渐地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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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如来却不由得缓缓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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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目，遮耳？只有执念中的人，才能这样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可是，你枯得了心吗？心一枯，你便成佛。心若在，你便躲不过本座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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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没有回答，他没办法回答。他只能挣扎着，一点一点地依旧朝着灵山的方向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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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石磨破了他的僧袍，渗出的鲜血低落在沙尘中，一点一点地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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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所有的人都已经明白，西行已是一败涂地。剩下的，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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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谁又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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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只能静静等着罢了，等待着最终西行的结果，就连猴子，也是缓缓的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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