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七章：成佛

只剩下眼前冰冷的石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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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碎石从他的脸颊划过，一缕鲜血缓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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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渡众生，到头来却渡不了自己。”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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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的只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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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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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金山寺的时候，他以为自己一生的眼泪都已经流干了。原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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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的苦，远远比他一开始想象的要多。你以为你已经走到了最低谷，却没想，原来往前一步，才是真正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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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吧，成佛。成了佛，便不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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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贫僧不能放……不能……”抹去眼角的泪，玄奘哽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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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都已经鲜血淋漓，可除了继续，他还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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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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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老君的声音在女娲的脑海中响起了：“事已至此，还是交给老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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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本宫不会再信任你们！”女娲一下吼了出来。拖着长长的白光，她迎向了六耳猕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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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棍重重砸下，激烈的气流在天地间荡开了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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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君的衣角在风中轻轻拂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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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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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什么她同意啊！”通天教主咆哮道：“再过一会，她自己能不能活都是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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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游戏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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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迂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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