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嗯。”桑得榆的手心微微出汗,她现在有些忐忑又期待。
夏夜的月色中,许归棹大手扣住桑得榆的后脑勺,双唇接触到了柔软的吻,摇曳的树影斑驳,夏虫的鸣叫高低起伏,彩云蒙上了月亮的身影。满山夜色中有两颗鲜活的心脏砰砰作响。
一幕幕的画面,一帧帧地从眼前播放。
最后却只能从别人的朋友圈得知他的消息,最后留给她的画面,只有满眼荒草,人去家空。
她终于循着大胖的导航,到达许归棹家乡。经过村口的大爷,路过巷子的奶奶,门口拉呱的婶子,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同样的可惜。她麻木地问路,麻木地听她们的惋惜,麻木地走到他家门口。
“这就是许归棹的家。哎,姑娘,你来晚了”邻居婶子低眉瞧了一眼桑得榆的脸色,继续说:“多好的孩子,才二十三,还是独生子,可拖累这家了。”
...
手指的疼痛,桑得榆大梦惊醒。看着不自觉攥起的双拳,低声笑了。
桑得榆问诊完,去医技楼四楼拍片。
已经是下午,四楼的走廊上只有三个人坐在候诊区。其中两个男人,戴着金丝眼镜,一身西装。灰色西装的男人气质沉稳,不怒自威,时不时地看一下手表。而蓝色西装的男人年轻很多,一只脚压在另一只腿上面,双手搭在横起来的小腿上面,看着手机。
桑得榆没有坐下,站在窗边,看着夕阳铺洒在胜利山上,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