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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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尾服猫的声音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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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在岛上没有遮遮掩掩地发出了属于人类的声音。那对属于猫的眼睛认真地注视着自己扒拉着的年轻人，就像在尝试进行某种劝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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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时候, 他已经不需要继续隐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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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接下来打算进行的所有计划都是在“没有发现中岛敦正在前往中心区域”这个前提下进行的, 所以一旦中岛敦被注意到，就算他假装自己是只普普通通的猫也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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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直接大大方方地开口, 这样交流起来至少会方便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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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中岛敦喘着气回答道, “但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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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到了在回到三十个小时之前时，那个真正的加布里埃尔所注视着的目光：那种疲惫的、但又带着坚定和信赖色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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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忆里的时间继续往前追溯, 想到了自己在呼唤出白虎的前一刻，自己陷入无限接近于死亡的状态的时候, 似乎看到的芥川那张对此似乎并不高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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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更前面……那些人脸上或是信任或是哭泣的表情, 还有猫咪在看向自己时那种格外专注的神色。种种的场景像是羽毛一样从他的脑海里面掠过，他甚至自己都来不及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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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波光掠影般的东西最后还是变成了一句坚定的话, 在中岛敦的喉咙里发出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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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失败了, 会很不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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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并且在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感受到了某种令人诧异的轻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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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以前那种“知道这件事不用自己负责时”少了块重压的轻松, 而是内心终于回到一片平静的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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