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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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般的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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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过往做过的事情尽数回馈到他的身上，他对别人的耻笑羞辱数百倍地成为乔谅对他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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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疏礼的掩护下，没有人察觉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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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四天之后再离开乔谅的时候，他的状态显而易见的恍惚。回到薄家的时候，沉阳和江柏川正在客厅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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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薄言一步步往外走。他低着头，看光一寸寸地落在反光的皮鞋尖又回退，有恍若隔世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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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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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阳视线审视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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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言穿的这身和宴会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带着狼狈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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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和过去也有了轻微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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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言总是一个十足体面的贵公子形象，微笑让人如沐春风。虽然是个虚伪的假面，但至少是个让人舒适的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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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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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脸上带着一种怪异的沉郁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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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欲求不满反反复复，变成存在某种刻板行为的动物，至今囿转在某种亢奋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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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柔和没有攻击性的灰褐色眼眸黏出蛛丝一般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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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他的佣人都露出有些讶异的表情，有些还在迟疑着轻声询问：“薄少爷……您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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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言好像这才从某种混沌梦魇般的思绪中挣脱，抬眸，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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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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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沙哑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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