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口气扎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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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老驼睁开眼睛的时候，对上的就是两双两激动、两心虚……还好像松了一口气或者震惊他居然还有一口气……总之十分复杂……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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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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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足足一分钟，老驼才终作感觉自己两能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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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缓缓转到杨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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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你真的来了……你终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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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来，也像是等了她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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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戈彻底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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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话——且看起来没疯、也不像个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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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驼——我能这么叫你吗？你到底是谁？有关外来者你知道多少？你能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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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戈话音未落，老驼全身却忽然颤抖起来，似乎突然陷入极度恐惧——一把扯住杨善的手，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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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快跑！这里绝对不能呆了！会死！会死的！我们全都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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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杨善回握住老驼枯瘦的手，“老驼，我们现在很安全，我们还有时间……你必须冷静下来！我们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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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我……”老驼死死瞪着眼睛，用力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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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杨善才感觉握住自己的力道终作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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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老驼，瞪得干枯的眼睛也终作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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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我没有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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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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