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八达,很容易走错路,要不是谢家的马都受过训练,可以寻到其他马的踪迹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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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靠他自己,是找不到这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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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韵时决定换一个干脆点的方法,把弩抬高对准他的胸口:“你是一定要让我对你动手,才肯让开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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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忱看见指着他的凶器,反倒恢复了一点精神,用胸膛抵住弩箭,好像终于找到了能让她多留一会儿的法子:“你可以对我下狠手,怎么样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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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韵时调整了一下弩的倾斜角度,箭头锋锐,因他抵得太迫切,箭头微微刺入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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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衣袍上泅出一点血迹,崔韵时却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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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忱见她真的要杀他,并不怨恨,只是觉得极其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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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决裂以来,她最生气的时候,也只是拿瓷枕砸他的手臂数十下,连他的头都没有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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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紧接着,她就用玉簪穿透了他的掌心,那也只是误伤,是他自己突然伸手垫一下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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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却逼得她要对他动手,她一定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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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韵时看他一副听天由命的架势,手上弩仍旧架得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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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并没有杀他、伤他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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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得清醒着收拾这场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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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只是想要佯装即将射出弩箭,实际重重砸他几拳,将他打懵在地,她趁机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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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被他耽误,拖住了脚步,现在她都快到山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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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冷的日子,若非要与这对兄妹斩断仇怨,她本该在暖融融的屋子里,和芳洲行云一块打叶子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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