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辞垂眸默了半晌,才指了椅子叫她坐,“音娘是什么样的人,你跟我说说好嚒。”
阮妤只好将阮音的身世一一道来,“从小,我娘和祖母就不待见她们母女,我虽有心帮她们俩一把,可我也是泥菩萨过江,又如何能改变残局?”
她边说边觑他的脸色,见他脸色终于缓和了些,这才续道,“音娘……是大智若愚的人,虽然大家都拿我们姐妹相比,可论立身处世,我却自愧不如……”
说了半晌,鹤辞的回应都淡淡的,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只有他知道,一开始得知真相的恼怒,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心疼,他不能细想,一想起来,整个心房止不住地抽搐。
痛到极处,痛感像细细的涓流,自心口蔓延至全身,就连脚趾头似乎都痛了起来。
他是为她而痛的。
她比他小了整整四岁,就算她一时赌气离开,他这个任由她离去的人,难道不用引咎自责?
想到这,他彻底坐不住了,连忙起身走到书案前写下放妻书,将放妻书交给阮妤,“岑鹤辞和阮妤的婚约就此结束,烦请你将此书带回青源。”
阮妤接过放妻书,那颗压在她胸口许多年的石头终于落下,可旋即又想起音娘来,“没问题,只是音娘……”
“她应该走不远,我这就去找她回来。”他
边说边往外走,一直站在身后沉默不语的绮萝突然拔腿追了出来。
“世子……”
鹤辞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支支吾吾的,便不耐道:“说。”
“世子妃……不对,二娘子……她有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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