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细观察窗户的锁孔，果然看见某处被人动过。他握上安全把手，用力一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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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刺骨的寒风瞬间灌满了整层g-11。周伏清那稚嫩的脸颊都染上一层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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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骂一声，推开窗户，缩着双肩探出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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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白煜月稳当当地盘腿在白塔外壁的管道，任凭风雪染白他的睫毛。他撑着脸，微微歪头看向周伏清，没有丝毫意外。他的眼神好似这狂烈风雪中最安静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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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伏清一点都不意外北星乔会看上白煜月，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是捧着一颗真心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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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熟悉白煜月的时候，向导们给白煜月取了个外号叫做“小黑”，意思是白羊里的异种黑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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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塔内，无论是哨兵还是向导，大家交往行为冷淡，仿佛极圈外的寒风冰封住了人们的内心。而白煜月，没有常人的边界感，没有哨兵常见的戾气，也没有那令人头疼的精神域紊乱综合征——因为都被白塔手术压制住了——更没有看不起人的臭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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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程度上，白煜月不愧是“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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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伏清还见过白煜月满心满眼都是北星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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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向导们刚从何“塔外冰原求生”训练课渡完劫回来，精疲力尽，半死不活，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众人浑浑噩噩地走进白塔大厅，却突然瞧见一抹亮色——白煜月居然在大厅等北星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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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长椅上，似乎快要睡着了，听到吵闹声还有些懵，看见北星乔时眼前一亮，整个人鲜活了起来，却不热烈，如所有人类都无比珍惜的，没有风暴的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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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伏清坚信那时所有的向导都和自己一样，微微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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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星乔这小子撞大运了吧，怎么能一下训练就有哨兵嘘寒问暖！还是个超好看的人！而且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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