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定好了位置,在家族群里发出来。”葛春玉扭着肥硕的腰肢离开了。
肖迎春忍着气坐在柜台里发呆:妈妈三姊妹,姨妈是大姐,舅舅排第二,妈妈是老小。
从小舅舅因为是男孩,无条件得宠;姨妈嘴巴厉害,也得了偏爱。
只有最小的妈妈,从小嘴笨,成了被忽略得最彻底的那个。
以至于后来外公外婆的房子拆迁时,六套房分给了舅舅三套,姨妈两套,外公外婆自己留一套住,只有妈妈没房子。
妈妈只得了这块当时还没修房子的地。
当时姨妈怎么说来着:“这地皮以后说不准拆迁了,还能得更多钱呢?就便宜小妹了!”
谁都不知道这里还会不会拆。
妈妈什么都没说,让爸爸借了钱,修了这个两层小房子。
一家子在这里安顿下来,当年就生下了肖迎春,一住就是二十几年。
万县作为一个十八线小县城,过了最初的拆迁高峰期,现在许多人都默认:但凡没拆迁的,都不会拆迁了。
这种画饼的话,姨妈当初却能说得那样高高在上、理直气壮。
“肖丫头,怎么坐这儿哭呢?”叶玉斌的声音响起。
他关门准备去喝酒,路过小卖部时看到肖迎春在柜台里抹眼泪。
肖迎春擦掉眼泪:“没事,叶叔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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