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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毕竟都是从坎州那种冰天雪地里走出来的人,哪个不知道妖魔的厉害和无解。
河北根本守不下去的,玄门纵然再强,又能挡住妖潮几时呢?一旦仙人们的耐心耗尽,还有谁能只手补天,挽救苍生呢?
最坏的情况,怕不是今年冬天,新一批魔潮孵化成功,数以百万计的兽群就可能踏破九边南下了。
到那个时候艮州一片平原,根本无险可守,只怕要一直被平推到艮河边。那你在邺都一时称王称霸,花天酒地,又能持续多少时日呢?
所以说白了还是欺软怕硬,哪边好打就打哪边,哪里有路就往哪里走,现在仙宫又弱又拉跨,自然是踩着公卿的血肉,打一条生路出来走喽。
“公子,酒也饮尽了,天色也暗了,可要歇息了么?”
那教坊司的娇娘也含笑贴上来,一眼便看出这少年是个雏鹰,只顾闷头喝酒,时不时低头看手,眼神都不敢往自己身上偷瞟,整一个神游物外。肯定是家教严谨,以前没人带着来过这种地方,心里还放不大开,不能享用身边的尤物。
既然人家给足了金银,那娇娘倒也善解人意,主动上来搭他的手,趁势身子倒贴上来,娇喘轻启,嘤咛微喘,冲着那少年郎耳畔轻叹,仿佛在呼唤隐藏在男人心底的野兽。
于是听到她的呼唤,铁蛋回过神来,扫了她一眼,看看她揭开的裙子,瞧瞧她娇嫩的身子,便随手递给她一张符。
“和水饮了,可以治你的病。”
“你!你才有病!”
娇娘一愣,气得夺门而出,抹着眼泪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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